在怒骂声中,红眼老者疯狂地往嘴中塞着各种珍贵的疗伤药物,但黑红的血液依旧不断地从七窍流出,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逐渐降到了筑基之下。
“啊!”
“我要你死!小辈,中了咒神布下的溶血咒,我要你血气干枯、全身溃烂而死,啊……”
老者凄厉而沙哑的咒骂声回荡在密室中,惊悚异常!
但是他的咒骂对没有对姜炎造成任何额外的影响。
姜炎吐出一口黑血之后,感觉好了许多。
坐在石桌之前,他反复的琢磨手上的诅咒印迹,发现这个诅咒异常的顽强。
他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方法都无法将诅咒祛除,当然诅咒也立即对姜炎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。
第二天,姜炎造成起床之后,眉头微微皱起,他发现自身的气血竟然出现了微弱的下降。
要知道,自他成为基因超能者以来,还从未出现过气血下降的状况。
他看着手腕部的诅咒印迹暗自思量:难道这就是诅咒的效果?
不过他并没有非常放在心上,损失的这点儿气血还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。
他在想现在到诸夏民族旧历新年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可以做些什么?
赚钱?
姒馥已经把拍卖回春丹的资金转给了他,可以说他现在对于赚钱并没有非常大的兴趣和需求。
当然,并不是说钱太多了,而是对于现在的姜炎来讲,他所需要的很多东西都很难用钱买到。
比如,高阶基因进化药剂、高深的武道功法、天材地宝等等……
这些东西最常见的交易方式不是金钱买卖,而是以物换物。
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修炼?
基因五阶超凡、武道先天宗师、练气筑基。
短短一个月时间内仅靠闭关修炼对于他的提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。
所以,闭关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。
至于修炼武技?
他的几门武技要么靠悟性和机缘提升威力;要么靠大量的战斗来提升,仅靠单纯的练习意义不大。
那,这一个月的时间做些什么好呢?
姜炎陷入了沉思。
……
北安城距离北王城大约两千公里,期间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是一片巨大的沙漠。
三天之后,姜炎穿过将近两百公里的荒野,来到了沙漠的边缘。
联盟人族来到北玄星之后,第一个发现这片沙漠的人给沙漠起了个非常美丽的名字——死亡沙漠。
死亡沙漠东西五千多公里,南北一千多公里,里面除了黄沙漫天,还有沙漠金蝎、死亡之虫、图拉蜘蛛和其他无数可怕的生物。
姜炎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,指着身侧的一只三阶凶兽,对着临时加入的拓荒团成员说道:“诸位,谢过诸位的带路,这只凶兽就当做报酬。”
“接下来,请诸位自便,我想去里面走走。”
在这里走走?在死亡大沙漠里走走?
拓荒团的七人小队相互对视一眼,眼睛绽放出古怪的疑惑。
据说在联盟中央星,确实有不少人喜欢横穿什么大沙漠,然后说自己征服了什么什么,但他们都是在有丰富准备的情况下,而且都带着各种仪器,还有大量的储备。
眼前的这位强人,仅仅带着一个简单的背包,显然是临时起意,想要徒步在沙漠中行走。
即便是五阶超凡,如果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,想要走出死亡大沙漠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白天这里的气温炎热,晚上却冷如冰川,大自然的力量对于五阶超凡强者来说,依然还是巨大的天灾,稍有不慎就真的埋骨沙漠。
“走吧。”姜炎挥挥手,抬眼望着远处那大风扬起的尘沙:
“据专家说这片沙漠可能存在了千万年甚至一亿年之久,千万年甚至一亿年的沙漠,那是一种何等的历史跟烙印?我想感受一下,它们真正的内在。
七人相视苦笑,这位在两天之前临时加入了拓荒团,展露了一下四阶基因超能者的实力,只说要跟着拓荒者见识一下荒野。
当时,七人并无意外之色,因为很多大家族或者靠着基因进化药剂强行堆起来的基因超能者,经常会加入拓荒团感受一下荒野的不凡和残酷。
只是,他们完全没想过这位竟然这么疯狂,想要徒步死亡沙漠!
不过,姜炎只是临时加入拓荒团的,他们并没有资格质疑或者改变姜炎的选择。
几人离开之后,姜炎缓缓缓缓放平视线看着远处一点点挪动的巨大的金黄色沙丘:
“这几个月以来,我的实力快速增长,《大荒经》的意外出现更是填充了我大量的修炼基础,但现在我的实力前进速度,在别人不看不到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放缓……”
从看到死亡大沙漠的那一刻,姜炎已经知道了自己武道开始放缓的缘故。
那就是经历,自己的人生经历不够,自己虽然自小练习家传拳架和呼吸法,但真正崛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,根基足够厚实,但沉淀明显不足。
《大荒经》记载的秘籍、修炼经验,在开阔姜炎视野,夯实他根基的同时,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姜炎自身的求道之心。
这种沾染因为《大荒经》亘古、莽荒、磅礴、大气的气势所绽放,而几乎被彻底掩盖。
假如不是心血来潮来死亡沙漠看了一眼,还会被不知不觉地影响下去,继而有可能使他失去洗练强者之心的最佳时机。
这样他可能凭借基因契合度满级的天赋,通过不断融合基因药剂晋升为六阶、七阶、八阶,甚至九阶。但是武道宗师基本上再无突破至大宗师的机会。
姜炎回忆起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,看过的无数三流功法秘籍以及基因进化药剂资料,虽然将其中很多进行了融合,使他们成为了自己道途的一部分,但又何尝没有被这些眼花缭乱的技能给迷惑呢?
而浩瀚的死亡沙漠,数千万年如一日,这是一种何等的烙印?
世上又有谁能长生不灭?
任你天纵奇才,惊艳绝才,又如何能敌得过时间的冲击。